看着一旁坐着的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王炸的陌生青年, 他眼中的讥讽冷嘲深深刺痛了王少鸣的眼,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王少鸣就如一只嗲了毛的猫瞬间就炸了气的差点直接跳起来。
他也不讲什么读书人的风度了, 指着岑暨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乃正经举子出身,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取得的功名都是在官府有记录的,岂是你一句话说革除就能革除,说诬蔑就能诬蔑的?”
“我看你才是无视朝廷蔑视陛下,是大不敬,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定叫你——”
“放肆!”
王少鸣的愤怒叫嚣之语还没说完,就被苏县令大喝打断, 见他居然冲着岑暨破口大骂, 苏县令吓得连魂都差点飞了, 手中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几乎要将面前的红木桌案给拦腰拍断。
王少鸣被突如其来的大喝给吓了一跳, 但他心中愤怒尚未平息气的脸色涨红, 哪怕是有苏县令中途打断也不妨碍他继续,口中直嚷嚷“我是今科举子,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不能随意诬告我, 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们...”之类云云。
苏县令见王少鸣到这会儿都还梗着脖子嚷嚷, 心中又惊又怒,恨不得大骂他一声猪脑子。
真当有个举子的功名在身就是刀枪不入的护身符了?破庙死的那位还不是个举子?举人之后还有春闱, 春闱之后还有殿选,哪一个环节是容易过的?
哪怕是当了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封侯拜相名垂青史的,一辈子就在末流九品芝麻小官上打转的人多了去了。
苏县令自己也是经历过科考当过举子的,读书人嘛,总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清高自持,不怕你有傲气,就怕你眼瞎连基本形式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