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岑暨挑眉,不置可否,意思已在不言中。

沈景淮眉头快挤出沟壑,见岑暨神情笃定,他却迟疑:“就凭这道伤口就能判定是他杀?万一是他不小心失足落井时磕破了头,又无人发现,以至于失血过多身亡的呢?”

井底颇深,且井底有石,要是不小心磕到头也能形成创口,这种可能性未必没有。

听沈景淮质疑,岑暨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向沈景淮的目光中颇有些无语。

沈景淮却神情坦然,术业有专攻,论战场排兵布阵或许无人能出其右,但这种验尸缉案却非他所长,有不理解也属正常。

沈景淮平静地与岑暨对视,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知识储备不足的弱点,虚心求问:“能说说吗?”

虽然不知道岑暨这一套都是打哪儿学的,但看样子他显然是对此有些了解,沈景淮觉得或许要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看来岑暨此番回京也并非毫无准备。

沈景淮如此坦然倒让岑暨有些没想到,他原本还打算先奚落两句,但对方态度这么好,若是他还嘴上不饶人倒显得有些过分刻薄了。

岑暨抿唇,收起自己心中那点小别扭,目光重回尸体身上,正打算给沈景淮这个门外汉来一番解释,就听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因为摔伤与钝器击打伤有区别。”

岑暨:?

没想到出声的会是燕宁,见她居然大步朝这边来,沈景淮也是一诧,随即想要出声阻止:“阿宁,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