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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依依带领着路人发出“噫,就这??”的倒彩声,随后跟个没心没肺地小废物一样,转身就准备回家了。

韩谕看到池依依要走,着急就要去送她。

当然他没有忘记警告傅临树:“你辜负我的信任。”

这是韩谕最生气的地方。

他无数次有过怀疑傅临树的第六感,却又无数次地拒绝了这种预感。因为他太信任他了,如果不是直面两人的亲密,韩谕至死都会信任对方。

而这种信任,成功变成利刃,刺得韩谕心脏疼痛。

再面对傅临树的时候,韩谕再也没有露出笑容,而是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粗鲁指着他说:“做出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你对得起你读过的书吗?”

说罢,他的目光轻佻上下打量傅临树,视线停在他发白的帆布鞋上,冷笑。

“而且…就凭你?”

说罢。

转身离去。

直到韩谕走后,傅临树才发现自己的拳头握紧许久。

被打磨得干干净净的圆钝指甲,在手掌心留下深深的伤痕,刺痛感控诉着握拳的力道。

傅临树没有追上去,在原地怔怔站了许久后转身离去,没有说话,但彼此心知肚明——自此两兄弟彻底决裂,

不管是谁有道德、谁没有立场、接下来追求池依依就各凭本事了。

只不过晚一步认识池依依的傅临树,因为知三当三和背叛兄弟的事情,自觉矮韩谕一头。公开对池依依的喜欢这条路,对他来说是解放、还是更有压力的负担,就不得而知了。

除池依依外,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