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带离了关押的飞船,被人合力带到了另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等笼子再次被抬起、落地,祁折雪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终于被人拿下来。

他眯了眯眼,眼睛因为不能马上接受强光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清了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走廊,红色的地毯和米金色的墙纸透露出一丝雍容华贵的奢靡气息,紧接着有两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出现在走廊深处。

他们灰白色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用银色的发带束在背后,手上带着白手套,等运着祁折雪的笼子到达,便如同接受了什么指令般,同步转过头,打开走廊深处的一扇铁门。

铁门上是卷曲缠绕的莫兰花枝,花枝的中心是两只邪气四溢的眼睛,周遭是被随意打乱拆分的人体器官,胡乱又整齐地挂在花枝上,整个铁门的图案透露着一丝血腥的诡异。

祁折雪的视线落在上面,又很快移开。

索性,那两个男人也没让他看太久,只过了一会儿,便将他运了进去。

铁门内的景色是和外面的走廊如出一辙的奢靡,巨大的玻璃落地窗显示出远处建筑闪烁的观影,落地窗前的地上是不少像是闪亮的垃圾一样随意散落的古董和珠宝。

祁折雪被那些宝石闪了一下眼睛,迟钝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将他拐卖至此的人贩子和一个穿着浴袍的秃头啤酒肚老男人此刻在一起,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人贩子正低头给那个秃头啤酒肚老男人倒酒,面上全无白日里的阴冷,反而是带着淡淡讨好的笑。

老男人闲适地晃着酒杯,手上操控着一个遥控器,面前的光屏上交错闪过几段录像,他翘着满是腿毛的粗腿,一边像是欣赏综艺节目般看着上面播放的杀戮游戏录像,一边用淫邪的眼光不断在祁折雪的脸上扫视着。

他的脚下跪在一个肌肉虬结、皮肤为古铜色的粗壮男人,浑身不着寸缕,手被靠在身后,脸上带着口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