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不知在雪里站了多久，他最后道：“联系江连峡，让他把扣押的魔族运送到祥云楼，我们得开始审问。”

监镔立即答是。

回程途中，陆闻望着窗外，盯着外面虚无的一点。

随着时间流逝，一开始醒来时发现杳杳竟然对自己下狠手的怒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找不到小家伙人，他只觉得有些迷茫，又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或许还参杂着一丝丝担忧。

自己在驱魔局工作，竟然连身边人是魔族都没有发现。

他这才发现对杳杳身世了解得少得可怜，除了知道哲西是他哥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现在他连杳杳在哪都不清楚。

他拿着手机，微信还停留在几个小时前杳杳给他发照片。

那时候他忙着布置陷阱，想要把A市的魔族全部揪出水面，以及抓住那个新物种，都没给他回复。

陆闻想，如果他当时给杳杳发消息，让他老老实实在家，会不会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往上滑了滑，都是杳杳这些天主动发的早安晚安，没有一天迟漏。

陆闻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酸涨涨的。

他尝试给杳杳打电话，虽然迟迟没有人接，但至少能拨通。

陆闻心里忽然有了一线希望，直起身继续拨打，希望杳杳至少能跟他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在这几个月的情分上，他可以不计较他伤害自己的事。

魔族不是不可以在人类聚居的城市生活，只要遵守相关规定，他觉得继续养着杳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可以监督他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

但里面只有冰冷的女声提示他对方已关机。

这是忘了他能打电话过来，所以现在发现了就彻底关机，和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