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谠,钥匙拿到了。”沈槐想要直接开最里面的房门,但被周谠制止住了,他伸手拿过钥匙,沉声道,“我来开,你到后面去。”

沈槐虽然很想直面见识一下,但不知怎的,没反驳周谠的话,只双手揪住他的肩膀,探头往房间里看。

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碰撞声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心神紧绷起来,哪怕他们都预料猜想过里面的场景——说不定一开门,里面就是一具尸体。

门开,依旧一片黑暗。

只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像是找到了排泄口,洪水一般涌着流淌到房门口,冻得沈槐不自觉哆嗦一下,几乎靠在了周谠身上。

周谠身体一僵,沈槐便以为是他也被冻着了,连忙搓手按在他的脖子上:“是不是很冷。”

周谠哑着声音嗯了一下,在墙边摸索着打开了房门开关。

灯亮,眼前的一切无处遁逃。

“操!”

周谠哑口无言,只有沈槐最真实的震惊声响彻在房间。

--

空调的轻微轰鸣声响彻在安静的夜,上面“制冷16℃”的字样清晰可见。

约莫18平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只余留了一张床和一个4-5平方米的卫生间,其他家具皆无。

水床垫上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被针线拼凑起来的残缺不齐的尸体,有的位置缝合得不好,还能看到些许外露的内脏。

尸体惨白,血液早已凝固,尸块似乎是被人清洗过,倒显得有几分剔透。

那张紧闭着唇角还带着畅快笑意的脸,的确是汪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