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去祭拜李一悦。”钱长乐现在对李一悦的离开极度歉疚,在得知李一悦被埋在龟寿碑后,不顾现在晚上十点,只想先去见见她。

“我怕再迟一点,他可能会出来。”钱长乐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周谠,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警察,他目前的行动肯定是需要得到警察的许可才行。

周谠点点头,预备和沈槐两人一起护送坐轮椅的钱长乐去龟寿碑,不过在送他去之前先绕到将孔女士送回了家。

抵达龟寿碑后,沈槐推着钱长乐来到李一悦的新墓碑前,一起凝望着昏黄灯光下年轻恬静的照片。

钱长乐支撑着身体起来,扑倒在李一悦的墓碑前,跪下,小声地念着什么。

沈槐则蹲在一边小声询问李一悦:“当初问你时你怎么不说钱长喜一直给你送茶水,而且他还给你发过信息,你没回?”

李一悦抱歉:“因为当天我没有喝,所以……”再加上她把自己兴奋头晕等不良反应都推到了工作上,所以压根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信息应该是在垃圾箱吧……我好像依稀看到过,但以为是恐吓消息,因为上面写的是‘不要再和钱长喜接触,他要杀你’。那我肯定是当作垃圾短信删掉了。”

沈槐:“……”

这还是他遇到过最巧合也最无语忧愁的案子。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好判,愁。

“其实我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李一悦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墓碑,她手拂过钱长乐的脸,指尖落在自己的名字上,小声说,“我自己应该有判断身体是否健康的能力,但我总是不去在乎那些小细节,也没有预想过如果我溺亡会怎么样……”

“还是我骨子里太自负了,以为自己也能像以往一样再次成功挑战自己,以为不会遇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