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没事,”钱长喜摇摇头,目光通过玻璃墙不知道在望向哪一点,语气飘忽,“只是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沈槐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我月初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溺水……”

李一悦蹲在角落,心情复杂,复杂到她没忍住翻了多个白眼:

怎么全是演技高手,一个个的比她这条美人鱼还会演。

--

或许是李一悦的溺亡让两个“伤心”男人的心迅速靠近,短短一小时,沈槐就单方面和钱长喜称兄道弟了。

“我其实也很喜欢游泳和美人鱼表演,”沈槐惋惜道,“可惜我是男孩子,我也不是很勇敢,碍于一些世俗的眼光,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想当条美人鱼。”

“所以一悦姐姐就是我最羡慕的人,羡慕她能自由自在地在海洋里跳舞,扮演我最喜欢的美人鱼。”

“可惜……”沈槐露出悲伤的神情,“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钱长喜听完神情略有些唏嘘,但并未表露过多情绪和信息,只为他灌输心灵鸡汤:“没事,现在大伙儿都很开放,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

沈槐点点头,又把话题转到了李一悦身上,惋惜着说:“一悦姐到底是怎么溺亡的啊,我听其他工作人员说她游泳技术很好,还考了游泳教练资格证呢。”

钱长喜沉思两秒,略过这个话题,道:“世事无常,你继续看吧,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