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钱是找庭院门口的保安借的一百块,毕竟沈槐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刷他这张十分鲜明的脸,银发就是他的标志,请了很好的理发师特意漂的,上半年才刚保养完。

颜值包袱就是这么重。

一路胡思乱想一路挥舞双臂,到家后沈槐也遭到了最高规格的对待。

一根威力不减的鸡毛掸子扔到他的脚底下,沙发上正坐着面无表情看着小猪佩奇的沈女士。

沈槐讪笑两声,讨好道:“妈,您还有这雅兴啊,这吹风机有什么好看的。”

沈女士夹杂着愤怒与无奈的目光传过来:“从它身上你看出什么了吗?”

沈槐:“……看出它叫佩奇。”

沈女士:“……我在说你连佩奇都不如。这几天你倒是很乐不思蜀,时常在大半夜想起你含辛茹苦的老母亲?”

“那哪能啊,我这不是怕打扰您跟我爸的退休生活吗?”沈槐义正言辞,“所以我麻溜地滚,只有大半夜压抑不住思念之情时小心翼翼暗搓搓地给你打电话……”

“少贫。”沈女士拉过他上下打量很久,捏了捏他的胳膊腿,确定没受什么伤才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木木所谓的“金手指”她了解,只针对恶意的攻击反弹,但那些无意的伤害却仍旧令她担心不已。

再加上这孩子又是个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被误伤的几率时常发生,但他偏偏不长记性,还时常觉得刺激,有恃无恐,也让她们操碎了心。

沈槐和沈女士坐了半晌就洗漱睡觉补个眠,临睡前还惦记着让沈女士记得六点喊他起床。他预备着先去小姑娘给的地址瞅瞅。

“年纪轻轻操这么多的心。”沈女士无奈答应,等他睡着又翻看着手机里的盛海当地新闻,也只有从这些新闻里她才能大概知道自家孩子要做什么、又做了什么,更清晰地认识到她儿子为海城安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