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谠用保温杯接了热水,泡了红枣枸杞,哑着嗓音:“又有案子了?”

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除非有案件,不然沈槐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往警局跑。

沈槐倚在他旁边看他,目光带着同情:“你这几天都没睡吧?”

周谠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点头:“周六日若是没事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到时候请你吃饭,不过今天的确有事,还是大事。”沈槐和他们一起进小办公室,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员。

可惜没有工资。

他把柴辙提供的信息、寸水县一水村的相关新闻以及寸水县发现的下巴长肉瘤子的人等情况,都汇报给在场的警察听,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想知道在柴辙失踪的这一个月内,他的养父母和生父母都做了什么事?”

其中绝对有猫腻。

当天他们就请了柴辙的生父母喝茶聊天了解情况,柴辙的亡灵当然也在现场。听闻警察也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的养母悲从中来,眼泪直掉:“小辙这孩子留了一封信就去了一水村,我和他爸怎么可能坐得住,当天就给老家那边打了电话了解情况,但那边只说让我们带钱过来,不然就把小辙留下来当儿子。”

“第二天我们试探着给小辙打了电话,没人接,我们一时间凑不出十万,带着三万块就去了一水村,却没能见到小辙。跟他们扯皮好久,但人影没看见,只说血缘关系什么都掩盖不了,小辙和他的哥哥姐姐相处的很开心。”

“当天晚上我们收到小辙的短信,说他在村子里静静,让我们回家去。”

小辙养父母擦着眼泪:“我们以为……以为他真的不要我们了。”直到两周假期结束,他们打电话给小辙询问高三上学一事,却只收到冷冰冰的“不要你们管”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