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抵着他的人一时间没说话, 另一个讨厌的声音又嘀嘀咕咕开来。刚刚就是这个讨厌鬼说的要解决他的小命。

讨厌鬼说:“庆哥, 我们今天才临时决定换的地点,这人就出现在这,指不定就是跟踪监视我们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沈槐演技大爆发,蹙眉但是头死都没有转过去, 怕真看见脸后就彻底脱不了身,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做什么这么揣测我。”

他真情实感,语气愤怒中带着丝害怕,身体不停地发着抖,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被叫作庆哥的人除了最开始的低沉声音外,再没说过话。沈槐背对着他们,也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一时之间还有些唏嘘——这要是真开火了,凭他的金手指应当不至于受伤,但这就不好交代了哇!

愁啊,也不知道这伙人在这里干吗?深夜火拼或者埋尸暂时pass掉,听口吻倒像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可交易的另一方呢,暂时没听到任何动静,不太确定。

分赃款?或许有这么一丝的可能,但深更半夜跑到一片墓地来分赃,不对。

拐-卖?毒-品-交-易?

沈槐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从外表看上去,他依旧是委屈害怕抿嘴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别的异样来。

庆哥那伙人也有些纠结:

放走?不可能的,放走后他们这群人怎么办,这人只要向警方交代几句并记忆他们的面孔,他们就得完蛋。

不放走?就地埋尸其实可行,大晚上的龟寿碑这边也没人,就是可惜这地儿以后就不能再来了。到时哪怕有人发现,他们也早就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