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档案上的内容,再回忆起他与陈元祖的交谈,这不免让沈槐更愤怒,也愈加心疼起陈元祖来。

周谠看着面前银发青年愤慨的神情,心里隐约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开心,但立马又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心态有问题。他说:“陈元祖的个人经历较为凄惨,因异装遭遇过来自家人、同学的霸凌,这也导致他的性格较为敏感自卑。”

“这样的人物画像,是有可能在遭遇偷窥和跟踪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陈元祖,所以我们依旧无法确定凶手和他之间的关系。”

沈槐为他辩解:“从云鹤高架桥的视频来看,无法定义黑衣人是故意还是无意,若是他无意促进了张铁的死亡,量刑是不是要轻一点?若不是张铁的偷窥和跟踪……”

周谠理解他的失态和辩解,但依旧道:“那张铁也罪不该死。偷窥和跟踪罪目前的量刑的确较轻,但这样的罪行不至于丧失性命。”

“我知道,”沈槐坐在沙发上叹气,“我只是可惜……”

他知道律法的公正和严明不容私情。

他沉默着拿起手里的档案,沉默着浏览着这个叫“陈元祖”的25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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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陈元祖辍学后,只能留在家中。他的父母害怕他出门继续丢他的脸,但又因古板的思想,怀揣着他能让家里光宗耀祖的念头,于是让陈元祖在家自学。

陈元祖终日关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他看着书,穿着女性的服饰,每日三餐接受着来自家人的斥责,日子就这么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