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尔能在路上看到,即使他们会出现在电视中,杂志里。

但是接触过他们的人类仅有那么一小搓,而且非富即贵。

曾经见过的那只灰狼是一个负有盛名的超模,也在杂志上见过短耳兔画家专访专栏。

离他最近的一只妖族,大概就是与自己同公司的白熊经纪人,不过他也从未见过。

各种神秘的八卦与传说,将他们的存在渲染得格外地不真实。

盛初勾了勾指尖。

要是当时能碰一下就好了。

胡须是什么感觉,像是钢丝一样坚韧吗?

肉垫呢?会很软很热吗?

那么,耳朵按下去会弹起来吗?

他的发梢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胡须触碰的微弱痒感。

盛初想象出那种手感,五指张开又闭拢,模仿那个动作。

他身上的毛会厚到让自己指尖全都可以陷进去吗?

要是当时能趁机碰碰也好啊,盛初懊悔着自己没有去抓一下大猫的尾巴。

他此刻的心情像是年少时看童话世界的自己。

幻想着能触碰到那种不切实际的美好。

这种美好太令人感到无比的喜悦。

似乎把他坏死的神经、满腔的热爱都再次重新唤醒。

他舒展身体,许久没有练习的身体略有些僵硬。

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热水临头而下时,他总算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黑色的头发蜿蜒在苍白脖颈上。

他像是海里盘旋在岩石上诱惑过往船只的海妖,伸展四肢。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头皮炸裂。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与生俱来的舞者,浑身热爱都给了舞蹈,痴迷挥洒汗水舞动的那一刻。

做梦都想要登上舞台,完成一次属于自己的编排的独舞。

曾经狂热地一次又一次地疯了一般地练习。

忽然在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幻象。

秦笛的声音。

“盛家的电话,你电话怎么了?打到我这里来了。”

盛初一瞬间从云端跌落了人间。

他飞快地甩了甩头,把这一切让他心脏麻痹的幻象收了起来。

事与愿违,盛家看不起娱乐圈,盛家老爷子一句,戏子而已,切断了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