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曲迆道。

宋瑞卿一愣下意识抬头，就瞧见一个穿着品红宫装的美人，忙又低头：“学生失礼。”

“无妨，抬头。”曲迆又道。

宋瑞卿看这里，是皇上的一处书房，竟不知怎么还有个妇人。

又想这是后宫娘娘吧？

为什么要见自己？

还是抬头。

“嗯，样貌确实很好。”曲迆问：“宋瑞卿，你可有婚配？”

宋瑞卿脑子里有点乱：“回……回娘娘，学生尚未婚配。”

“既没有，朕看你是个人才，朕有个公主，生的极好。不知你可有意？”十四爷试探。

“皇上，娘娘……学生……”宋瑞卿脑子里好像亮了，跪下来：“学生之所以能有今日，全仰赖一位姑娘帮衬。虽说无婚配，可学生已经下定决心求娶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又比得上公主？”曲迆道。

“我大清并未有尚主就不能做官的说法，依你的出身来历，你要是尚主，定是人生得意。”

宋瑞卿感觉嘴唇干巴巴的，下意识舔了一下：“学生……斗胆……皇上说的公主，是……是不是三公主？”

十四爷挑眉，有点满意了：“正是。”

“那……那敢问皇上，三公主可……可常微服出宫？”宋瑞卿提着心问的。

曲迆也笑了，她看了一眼十四爷然后回答宋瑞卿：“是啊，我的女儿淘气，常出去。”

“那敢问……敢问皇上娘娘，三公主出宫是不是说自己是黄三姑娘？”宋瑞卿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曲迆笑出声：“你倒是聪明。”

“果然如此。”宋瑞卿感觉跪不住了：“学生唐突……”

“怎么？朕的公主还配不上你了？”十四爷瞪眼。

“学生不敢，学生绝无此念。学生只是震惊。”宋瑞卿跪好。

“只是你要想清楚，你是想报恩呢，还是真的喜欢。”曲迆道。

“回娘娘的话，两者都有。学生想要报恩是真，真喜欢也是真。虽说这样说有些轻浮，只是三姑……三公主那样好，学生……”

这话就不能说了，作为一个读书人，就不该对人家好人家的姑娘说什么喜欢。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先回去吧。”十四爷看他：“朕也要想一想你是不是合适。”

“是……”宋瑞卿也没话说了。

这门第，委实不是他能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