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锋脸上多了一道伤疤,走路也有些跛脚,他沉默片刻说道:贵人相助。贵人说,若是你弃暗投明,待遇绝对会比在伏灵司这样的肮脏角落好出百倍。听闻你本来要升任副监察,但是因身世未能如愿,可有此事?
战文翰不语,因董锋说的是实话。孟兆宁当初一脸抱歉告知,因为他是和家后人,有人想要做文章,所以不得不低调行事。
和家是前朝重臣,虽然叛逃北朔,但是贵人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战文翰道:我虽崇尚钱权,但一臣不事二主。
那我只好还你这一刀。董锋说完捡起匕首,猛地朝战文翰腰侧刺去。他笑着退后两步,看昔日的同袍慢慢滑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珍贵的古籍。
战文翰感觉到体力的流失,他拼劲力气从怀中摸出一张符,董锋眼尖去抢,黄符却在碰触的瞬间点燃。董锋吃痛地闷哼一声,低头看去是战文翰鄙夷的眼神,仿佛在可怜他愚蠢。
我到底有病没病啊?戎策看着愁眉不展的张云宝,实在忍不住想要伸手自己把脉,但被太医拦住。张云宝沉默地越久,他就越担心:张太医,我这偏头疼怎么治?
张云宝终于将手拿开,叹了口气:殿下,我就直说了吧,这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你的身体已经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表面看着孔武有力能舞刀弄枪,实际上五脏六腑都呈现衰像。若是调理得好,倒是能恢复,但是你这病灶源头不太好隔绝。
因为他在我身体里,戎策将袖子整理好,他已经预测到了这样的结果,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吃点好的,及时行乐?
张云宝将药单写好了递给一旁同样愁眉不展的李承,说道:不要剧烈运动,吃些清淡的东西,多喝热水。老孟这几请假不知道跑哪去了,没人管着你,如果不遵医嘱败坏的可是我的招牌。
这不是他派李承盯着我呢?戎策一挑眉。
李承吓得急忙摇头:是服侍,服侍。
杨幼清推门进来,看到戎策憋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欺负人,忍不住斥道:胡闹什么?戎策看见他立马换了副乖巧的神色,坐在椅子上笑眯眯抬起头,仿佛抓住野兔等着主人夸奖的猎犬。
张云宝啧啧一声,提着药箱道了声别,然后匆匆离去。戎策听说他最近被两位姑娘缠上,各个年轻得可以做张裕来的妹妹。
戎策打发走李承,关门声刚刚响起,他就扑过去抱着杨幼清,嘴里念叨着:大夫让我及时行乐,我得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