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酌撑在桌子上,对那送信小童挥挥手:“你过来,卖花的姑娘和马夫,走了吗?”
小童行礼:“卖花的姑娘走的快,马夫还留着,您看要不要给些赏钱?”
替人跑腿办事收些赏钱,确实挺正常的,叶酌当即伸手入怀,掏出半两银子:“你请他上来见我吧。”
他示意小童:“卖花的姑娘也派人给我追回来,就说我高兴了,给她赏钱。”
半两银子叶酌看来不多,对寻常贩夫走卒却不是小数目,马夫很快便到了,他颇为局促的给几人见礼,道:“三位老爷,这是?”
叶酌开门见山:“你可记得叫你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
那马夫道:“这简单,他是个……”
他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住了。
叶酌追问:“啊?”
马夫讪笑一声,挠了挠脑袋:“对不起啊,爷,这,我忽然就不记得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默念:“咒术。”
叶酌眼神示下,温行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这是?”
“别紧张。”叶酌食指微曲,夹起一张符,笑道:“只是做个梦而已。”
记忆这种东西极为复杂,即使强行抹除,也难免留下粗略的印象,他阖上双目,流沙般的画面在眼前分崩离析又聚集重合,叶酌顺着时间一路回溯,在各种小贩的要喝声中,定格到了一个模糊的重影。
此人面貌衣着皆模糊不清,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抱了一个孩子。
他还要深挖,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那小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隔着门急声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