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夏的呼吸都有点儿不匀了,她抓着手机几番作罢,还是接了。
“在哪。”
男人的嗓音又沉又低。
“……港城啊。”她动了动唇,听到自己说。
他就挂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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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aldo滔滔不绝的,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陈之夏基本都百无聊赖地听完了。
那个头像下的小绿点再没亮起,也没说任何。
她的手机也静悄悄的。
她非常讨厌拍照不错,也不喜欢镜头对着自己,但工作说到底就是工作,研究生毕业那会儿论文答辩几乎都是与导师一对一远程,在“灵动制作”工作期间,也经常遇到这种需要通过视频面对面的情况。
不算多么勉强,对她而言,怎么都能自如地应对。
不知他是不想看到她还是怎样。
她还不想看他呢!
丁韵茹还维持着饭后一小觉的习惯,会议结束了,陈之夏从房间出来,家里静悄悄的。
她在家里的座机电话旁看到一沓翻旧了的号码簿,如今很少有人再频繁地使用这样的通讯工具了,这厚厚的本子就成了丁韵茹的备忘录。
摊开的正巧是最近的事儿,记录的大多是生活琐事与一些人情账目。
有几条难以忽略。
8月31日之夏要订婚,记得提前提醒之夏妈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