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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睡了冗长又安稳的一觉,再度清醒,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
江嘲倏然睁开眼,残余在身体里诡异的兴奋早就归于了平静。窗外又是铺天盖地的白,有若梦境。
空气中飘着一丝儿似有若无的栀子香气,转瞬即逝。
“……”
还来不及从嗓子眼儿里出一声儿,去唤她的名字,他已经迅速从床上翻了身下来。
到处都空荡荡的。
就像那年她丢下一句“我们分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共同的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
这安静的死寂快要溺死他。
好在——
浴室有不久之前被人使用过的痕迹,黑色大理石瓷砖上还沥着尚未消尽的水汽,他习惯了早晨冲冷水澡,工作时会比较清醒。花洒偏向了热水的那边。
客厅那时被她翻出来丢了一地的照片,私人物品,他们当年共同生活过的痕迹,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据”,连同那些被她揉成了废纸一般的信,都被妥善地收了回去。
这些年他时不时就会收到一两封威胁信,尤其当他搬回北京后,还总会还带着她那时被偷拍后拼接过的露.骨照片,一遍遍提醒着他当年失约了他们的生日,没有及时赶到她身边的事实。
现在都被书房的碎纸机搅成了碎片,扔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