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
江嘲太习惯她这样的抗拒了。
从再次见到她直到现在,哪怕在那座摇摇晃晃的轿厢里相拥,她对他都是抗拒的。犹如天性。
她微微一皱眉,他就想要收回手。
“……你放开行不行!”陈之夏忍无可忍,她把手上那些乱七八糟全都扔到他怀里,眸光凛冽到快要燃烧,“我都留给你行了吧?你这么想要,我都留给你!”
“你有病吧,还留着这些干什么……你要给谁写信写就行了,你是不会写非要一遍遍去看我是怎么写给你的吗——”
“……你真是个疯子,江嘲。”
她知道有什么话最能伤害到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个变态……你留着这些,你和宋冬冬有什么区别……”
“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区别?!”
江嘲都顾不上那些也会让他变得狼狈的东西了,伸手把她扯入怀抱,任凭他们之间有多么的凌乱。
他固执到,再也、再也没松开她。
被按在了他怀里,嗅到了他发尖儿的潮意,她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湿润,近乎恳求,“你放开行不行……过去这么久了,你都不累的吗,江嘲?”
他死死地攥住她手腕儿,她如何也拗不过他,躲不掉,她终于哽咽出了声,还是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就把这些留一辈子……”
江嘲没理会她的这话,彼此的推搡之间,他还是放缓了些力道:“你总得让我穿件衣服再送你吧。”
她这么执意要走,甚至撕打他一番,他身上的那件丝绸浴袍都给她折腾得没了正形。修长的脖颈与下颌都被她的指甲划过了伤痕,渗着丝丝儿骇人的红。
映着那双沉沉地攫住了她的眸子,更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