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一刻无比惧高,还选择紧紧地抱住她的他,都要害怕。
拿这个一个对他来说或许根本不起眼的项目去赌小半个FEVA对他的忠心,赌她会不会因此憎恨他、厌恶他,赌宋冬冬这么多年来会不会被他彻底激怒,从而赌上他自己的命——
他才是那个最大的赌徒。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如此漫不经心的一个人,连看着她的眼神儿,都变得这么这么坚定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害怕。
她在担心他。
“……江嘲,我不是疯子,”陈之夏深深地平复呼吸,克制着自己,看着他,“我不会陪你一起去死。”
哐当——
哐——当——
连续两声巨大的动静,走廊后方不远,玻璃推拉突然又传来了尖叫。
风在暴烈的呼号,伴随着谁急匆匆的凌乱脚步。
“陈之夏!”
“……陈之夏!!”
有人大声地开始呼喊她的名字。
是程树洋。
值班民警严肃地提醒他小点儿声音,他却全然不管不顾,大步地就朝着她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