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谷先生并未变卖村木老师在日本的房产,那些他们夫妻的共有财产早在支持村木老师生前做自费出版时作为了不动产抵押;所谓拿着“巨额版权费用”环游世界,实际上也是遵循了村木老师的遗志,用这笔钱去各地设立了一些具有关爱性质的基金会。
不消一会儿,雨就越下越大,医院门口的自助伞架早空了。
正发愁怎么回去,身后飘来遥遥一声,好像是在唤她的名字。
陈之夏挨着身旁的男人回过了头,他的怀抱很温暖,轻易地就驱开了这海港城市冬雨的寒。
好像一瞬间,就能回到记忆中的某个雨夜。
江嘲也跟着她转身过去。
“……陈、陈小姐,”
谷先生的儿子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操着口不怎么流利的粤语普通话,还带了点儿日语平翘舌不分的味道。
他拎过来一个牛皮纸手提袋,郑重地递到了她面前:“这是我爸爸嘱咐我必须要送给你的。”
陈之夏愣了一愣,不知该不该接。
谷村正初面有巨大的悲伤,很艰难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今天他只约了江先生一个人,他可能……早就做好了那样的打算吧,所以他才早早把我支走了,让我把这个送去你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