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女人追了好半天,才把最后一个滚远了的橘子拾回了袋子里,“黄兴波,你非要说这些是吧——小俊现在跟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从深圳陪你到苏州,从苏州再陪你到北京,我捞到你什么了啊我……”
“——你好?”
宋冬冬尝试出声。
丁绮贞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听到刚才撞了她的那人打招呼就是一肚子火,“怎不啦!撞了人还有理了?”
面前是个脏辫鸭舌帽男人,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
“我刚听见你说,你认识陈之夏?”宋冬冬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问道,“这是她家么。”
丁绮贞有些警惕:“什么事?你谁啊。”
“哦,我是她朋友,敲了很久门但她好像都不在,”宋冬冬解释着,不忘试探,“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丁绮贞想到了黄兴波刚在电话中的话,冷笑起来:“——我是她妈,你说呢?我当然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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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没睡好。
雨不过半夜就停了,床单渗着透骨的凉意,陈之夏辗转反侧许久,把一侧熨热成自己的体温,另一侧又变成冰凉。
但凡脑海里出现一丝丝不若谁的怀抱或是亲吻能给她温暖的念头,她就只得尽力地、尽力地闭上眼睛。
最后都成了装睡。
好在是装到了早晨。
困顿地再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顾不上去思考现在是几点,她迅速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