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
她倏地从他怀中起身, 匆匆地拉下衣摆, 好像在捡自己掉落一地的自尊心,也把自己从少女时代起就在他面前褪的干干净净的羞耻感拾起来。
带着满脸满眼的湿润,大踏步地就朝门边走去。
“——陈之夏?”
江嘲跟着从沙发站起。
她置若罔闻, 脚步飞快, 头也不回。
义无反顾。
“陈之夏!”
想起高中对他动心的某一刻好像就如此情此景,她就更不敢停下。
怕那些回忆似是一个个浪头砸过来,近乎摧毁她,让她反悔,她只能机械地迈动双腿,争分夺秒地与自己赛跑。
顾不得穿鞋子,她提起门边的雪地靴,拽下外套,光着脚就要推门跑出去。
“喂,陈之夏——”
一脚已经踏出了门, 腰上横过来一个无比强硬的力道。
她的脊背重重地撞上了门边的墙。
男人的手臂坚实,线条遒劲, 出现在另一个女孩儿照片中的纹身落入她被泪水模糊的眼底。
不知是此时此刻的他也跟着变得陌生。
还是说, 她从未真的接近过她喜欢的那个江嘲。
从始至终。
他都这么冷情到骨子里。
“这么晚了, ”他的嗓音克制,“你去哪?”
她纤薄的脊背绷了又绷。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要去干什么,只凭着意识想逃离与他有关的一切。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他周身每一缕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