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字极重，几乎是逐字逐句。

对方的身形高挑，锋利的眉眼下压时极具有压迫感，黑色的眸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盛知予心下无故一慌，猛地退后一步。

段明砚眯起了眼。

盛知予是在他回去的路途把他拦住。

眼下两人正处于路口的人流中心，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和视线，尽管对盛知予厌烦无比，段明砚也不好在此刻动手，他只能忍下心中的憎恶，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盛知予，一字一句，“离他远点。”

话落，在更多的人投来视线之前，段明砚侧身离去。

临走前，他不忘留下一句。

“傻呗。”

“你——”

傻呗入耳的瞬间，呆滞盛知予才反应过来，他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正要气到肝胆炸裂，愤声回击，便在兀得想起什么的下一刻眼中霎时浮现出不可置信的情绪，“是你？”

盛知予的声量拔得更大，“上次回消息的人是你？”

新仇旧恨的叠加让他在瞬时气急败坏，尽管对方已经远去，他也忍不住出声大骂，“黎子明，你个贱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只是段明砚已经离去，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盛知予更为来气，碍于原地仅剩下他一人，围观人群越来越来多，盛知予只能离去。

因为景川寒告知他的这一事，得到证实的盛知予不甘的同时又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