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油杰爆炸之前，他听到了小少年有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洛艾尔咬我了？他是不是在对我撒娇？”

不，这不是撒娇，而是复仇。就在夏油杰冷漠地想着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最常照顾他的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同样有些颤抖的声音。

“是的，杰森少爷。洛艾尔少爷在对您撒娇，他一定很喜欢您。”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夏油杰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就算是他真的是撒娇了，他们两个的态度未免也太激动了吧？

不过，原来刚刚那个小孩叫杰森吗？

不知为何特别激动的阿尔弗雷德给他的便宜父亲布鲁斯·韦恩打了一通电话，描述了刚刚发生的事，而电话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就说不是什么大事嘛。夏油杰冷漠脸，然后下意识又在杰森的手上吮吸了几口。

然而，出乎夏油杰的意料的事发生了。

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气息，头发和衣服是少见的狼狈的布鲁斯出现了，而这时，距离阿尔弗雷德拨去电话，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夏油杰感受到自己便宜父亲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急匆匆离开，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布鲁斯小心翼翼把杰森的手从夏油杰的口中抽出，夏油杰这时才发现，他已经含了杰森的手整整半个小时，而杰森的手指已经被口水泡得发白发皱。

夏油杰愣住了，他忍不住看向还在傻愣愣地微笑的杰森，不明白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没等夏油杰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感受到自己被布鲁斯用一种对待易碎品的态度，抱了起来。

移开看向杰森的目光，夏油杰对上了布鲁斯的那双钢蓝色的双眼。

那双眼睛中含着许多许多复杂的情绪，夏油杰上次看到这么多的情绪，还是在挚友即将杀死他之前。

他只不过是咬了杰森一下，为什么他们几个都大惊小怪的？

夏油杰只觉得莫名其妙。

“myson.”就在这时，夏油杰听到布鲁斯叹息一声，然后用叹息般的声音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曾经都能为了理想而亲手杀死过自己的父母，夏油杰却在听到布鲁斯的那句“myson”的时候，忍不住回忆起了面容已经变得模糊了的父母。

呆愣愣地和布鲁斯对视，夏油杰刚回过神来，就感受到男人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洛艾尔，我的珍宝。”布鲁斯低声道，“我从前就知道，一定会等到这一天的。”

等到……这一天……？

就在布鲁斯忍不住在夏油杰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的时候，夏油杰终于想到了什么。

啊，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