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迟钝地点点头,“好。”

眼看着叫“王哥”的中年男人离开,最开始帮忙鸦透说话的那人从车上跳下来,然后走到鸦透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你王叔说话比较直,人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鸦透想点头,太阳穴却突然钻心得疼。

脸色苍白,他只能用手抵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那人语气有些慌张,连忙扶鸦透到一边坐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鸦透摆手,等疼痛褪去之后鬓边的发已经被汗湿,抬起头看向这个一直关心他的中年男人,不确定地试探道:“李叔?”

“怎么了?”□□见他这副模样,再次询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问题?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什么事都跟叔说。”

“真的不用。”

虽然这话在鸦透惨白的脸色下一点信任度都没有,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没事,他缓了一会儿,只道:“我只是有些头晕,坐一会儿就好了,李叔你先去忙吧。”

因为不舒服语气有些慢,很轻缓,鸦透努力挤出一个笑向□□证明他没有什么问题。

□□将信将疑,在鸦透的再次催促声中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还嘱咐他:“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叔说,不要像学校里一样,别被欺负了还一声不吭。”

中年男人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特别是在他们这种嘈杂环境里,嗓门尤其大。

一直到他们走远之后,鸦透都还能听见□□和王国庆的声音。

“那小孩不是高三吗?怎么暑假回来了?这时候不是高三补习吗?他们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