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不点灯,黑暗里没有光。
好像过了十二点,温度又往上拔了一截,身在火炉里,被热醒之后就不停往杜相吾那边挪动。
直到贴到杜相吾身前一点点的地方才停下来。
明明之前靠近一点就觉得很凉快的,他想。
杜相吾睁开眼,“怎么过来了?”
鸦透声音有些闷,“热。”
睡着的这段时间里,薄被已经被他蹬到了脚边,脸埋在枕头里被热得很红,醒来之后迷迷糊糊地用脚去勾脚边的薄被。
只是勾上来之后还是盖着自己的肚子,雪白的小腿没有防备地露在外面。
就好像那天在杜元修那儿也是那样。
那天被有力的腿桎梏,湿热的唇瓣相连时,原本只是有些粉的嘴唇被磨得很红,而躺在他身边和做出这一切的人都不是他。
杜相吾嫉妒到发疯。
他伸出手去碰了碰鸦透被热红了的小脸,察觉到周围的温度变化脸上出现一抹凝重,随后将少年抱进怀里。
怀里才是最凉快的地方,皮肤想贴时对方身上的冰凉传递过来,少年无意识地蹭了蹭。
杜相吾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但皮肤还是软的,没有僵硬。
绵软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弄得他脑袋发晕。
和最开始一样,刚得知自己被安排了一个“老婆”之后就看见了黑暗里浑身雪白的少年。
像白雪堆出来的一样,跑过来的时候斗篷里什么都没有。
但其实也不是浑身雪白,因为过于羞耻,雪山尖更加粉,比原来要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