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边听边把黄纸往火里放,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冰棺,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按照他之前看过的灵异故事和各种鬼片,最危险的一般都是躺在冰棺中的杜老太太,突然起尸或者尸体消失什么的都是灵异片里的看点。
但他回想了一下第一天见到老太太时的样子:躺在冰棺里的杜老太太面目慈祥,真的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根本看不出死前疼到整晚整晚都睡不找。
杜老太太走的时候已经六十多了,想到那两个嘴碎的村民的谈话,鸦透莫名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小老太太,也莫名觉得这个副本里可能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昨天白天跪拜时都有纸人进来,晚上又是有厉鬼挠墙,今天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光是坐了一会儿,寒冷就从四面八方向他裹来,找着缝就想钻进衣服里来。
是一种湿冷,鸦透抿着唇,觉得这样的夜晚有些难熬。
可是现在十二点都没有到,他们还需要在这里待到明天六点多。
“冷吗?”杜元修走过来,背对着众人神色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接触到他冰凉的手皱起眉。
圆润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原本健康的粉色因为太冷褪成了白色,和半月形的月牙都快融成一体。
手感很好,就是太冰了。
杜元修将鸦透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贴到了脖颈处。
脖颈脆弱,成年男性的体温比少年要高很多,脖颈的皮肉和手上粗糙的触感并不相同,像是过电一般,鸦透猛地把手往后抽。
只是他刚动,杜元修就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捏住少年的手不让他松回去。
杜泊川的注意力在香和蜡烛上,许知南在查看冰棺和外面的长明灯,而杜眉和杜华这两人,蹲在门口对着门口的大米小声讨论着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他们随时都可能看过来。
在外人眼里,杜相吾和杜元修是表兄弟,那鸦透也算得上杜元修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