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照着做了,走到软垫前,跪下之前看了一眼冰棺里的杜老太太。

冰棺里还摆着假花,里面还躺着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身上穿着寿衣,双手叠着放在腹部,好像仅仅只是睡着了。

而冰棺旁站着黑衣服的人,就比鸦透高了一点,戴着孝布,没有掉眼泪,目光落在冰棺里的杜老太太身上,一步都没有挪开。

鸦透垂下眼,感觉眼泪流得更凶了点,跪在垫子上朝冰棺的位置拜了三拜。

“青阳,拿点黄纸来。”杜元修道,“我给伯母烧点。”

冰棺旁边的人动了,他显然就是杜元修喊的那个“青阳”。

而资料上显示,杜老太太的小儿子就叫杜青阳。

杜青阳从红色的袋子里拿了一部分出来,又分成三部分,两份给了杜元修和杜泊川,剩下的一部分他拿到了鸦透面前。

鸦透接过,小声道:“谢谢。”

“黄纸是称好了的,大哥他们还在路上,没有赶回来。”杜青阳脸色有些憔悴,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嘴巴很干燥,声音也极其嘶哑,“剩下的等他们回来烧。”

杜元修:“行。”

杜青阳点了点头,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冰棺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棺前的柜子上放着杜老太太的黑白色遗像,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让现场的气氛格外沉重。

遗像前摆着香,两旁还有蜡烛。

之前有人给鸦透说过,香和蜡烛在停棺时期是不能灭的,需要有人轮换着看守,防止它灭掉。

那人说,按照家乡的说法,灯和蜡烛的光亮是用来保护刚死去的鬼魂的,也是指引他们回来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