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泊川移开视线,“跟我来。”

“哦。”鸦透应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

“低头,只用跟着我走。”杜泊川走在他前面,离得近了之后才发现他声音还挺好听,“过程中不要抬头。”

“好。”鸦透又应了一声,对周围环境怕得要命,怯生生地问他,“那我可以拉住你的衣角吗?”

杜泊川停在原地,脸色有些怪异,显然想说鸦透现在这个寡夫的身份做这种事于理不合。

“我的伞不够大。”

牵着衣角,就要到一把伞下。

而实际上他拿过来的伞很大,可以装下三个人。

杜泊川拒绝得生硬,对面前主动的小寡夫有些无所适从。

他也意识到了,撇开脸低声道:“相吾才走了半年不到……”

鸦透往前凑了一步,“可是我只是想抓住你的衣服。”

“低着头看不见路,我怕摔倒。”

“我又不干其他的事。”

声音软绵绵的,在雨夜下听不太清,但偶尔听清的音节听着黏黏糊糊的,委屈的话听着也像是在撒娇。

就好像是真的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鸦透手心里冒着汗,抿唇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黑发蓝眸,比他矮了大半个头,仰着头看他的时候蓝眸乖巧,也格外无辜。

杜泊川撇着头仍旧没有看他,沉声问道:“确定要牵着我吗?”

鸦透:“嗯嗯。”

杜泊川沉默了一会儿,道:“把伞收起来,过来。”

而他现在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