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莱尔:“……?”他皱眉,“什么?”

鸦透后腰抵在贝壳上,修长的脖颈白皙,因为情绪起伏太剧烈,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他强忍下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羞耻,圆润的脚趾缩在一起,话里带着控诉,“你这种放在我们世界,就是渣男。”

【提着裤子就走的渣男,想想确实挺符合的。】

【白毛是我的xp啊,我买的可是克里莱尔你这只股呢,还指望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儿想到你自己坐着船越滑越远,你又在发什么疯啊!你都领悟到怎么操作了,我还以为你支棱起来了!】

【老婆好娇好娇,我第二天一定要不会提裤子走人的,我会把老婆再弄一遍嘻嘻。】

“而且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话题突然转了。

克里莱尔:“什么时候?”

鸦透控诉地看着他:“就是你赶走那条过客型人鱼的时候。”

“……”

那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很多东西了,知道鸦透在找他,但一直没有见他,解决完问题之后也匆匆走了。

而这个点被少年找到了机会,局势一下变成了他质问克里莱尔。

克里莱尔呼吸粗重,深吸一口气,“抱歉。”

这是他少有的道歉,不仅是对少年说的那件事的道歉,还有最开始遇见他时说的话的道歉。

他坐在高位,需要操心各种事,因为幼时的经历,他不习惯将弱点暴露在外,也不喜欢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而失明就是最大的失控。

身体内部的热意冲撞之下,眼睛失明,无法完美控制技能,这些不可控的事情,在遭遇侵袭时都是最致命的打击。

很狼狈,一次一次的失明都是在反复提醒他曾经在岸上时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