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再看了一眼这些亮闪闪的银色鳞片,脑中想了一下被拔掉鳞片之后的克里莱尔是什么样子,脑子已经锈住了,现在根本想象不出。
但鳞片都没了,尾巴一定秃了,真的好惨。
“尾巴都秃了,好惨。”
克里莱尔:“……?”
接下来不应该是继续安慰他吗?
他晃了晃脑袋,“那你也算是报仇了。”
克里莱尔知道他话还没说,等着他的下半句。
“而且这样就没人敢拔你的鳞片了。”少年说完,抬起头冲着他笑,月色下一切都很朦胧,海面平静,给他镀上一层莹白的滤镜。
克里莱尔的灰眸看不清太多东西,不过这个距离已经足够看清东西了,但他却低头缓慢凑近少年。
灰眸里倒映着鸦透的样子,克里莱尔的视线扫过他的额头,眼睛,再到鼻梁,最后停在了唇瓣的位置,似乎在记下少年每一处的样子。
“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全部洒在少年的脸侧。
“你别晃了。”鸦透突然出声,制止着他的接近,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难受,“有好多个你在我面前晃。”
再晃下去他要吐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