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面前的路希法尔好像更僵硬了,猩红色的眸几乎可以流出血来,这出现在一个血族首领身上有些奇怪,他犹豫着问道:“你怎么了?”

路希法尔盯着这只完全意识不到目前情况是怎么样的幼崽,“没事。”

他闭上眼睛,“怎么突然要我留下了?”

鸦透捏着自己的手,“有点害怕。”

这对路希法尔来说真的是一道很难的题,幼崽热情发出同睡邀请,这对于家长来说应该是惊喜的,但之前扫到的弧度已经一片莹润的白玉让路希法尔第一次生出想逃离的想法。

路希法尔长久的沉默让鸦透以为他不会答应了,一急,“好不好嘛?”

路希法尔眸中翻涌的猩红停住了,他这次没有像之前那么快应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了回复,声音克制。

“……好。”

……

只是他应下之后仍旧往外走,鸦透心里一紧,怪委屈的,“你不是答应了吗?”为什么还要往外走呜呜,鸦透在心里哭。

“……丢个东西就回来。”

鸦透心里小人还在哭的表情僵在脸上,磨磨蹭蹭才在最后“哦”了一声。

他看着路希法尔走到那面镜子前,镜面反射着他这边的蜡烛光,紧接着,路希法尔一手抬起那面足足有两米长的镜子,另一只手捞起地上的黑猫。

路希法尔拿起镜子时有些意外,感觉着从里面散发的气息,莫名觉得很像是一只想贴贴主人的大狗,却因为什么都不懂把主人吓哭之后陷入了自我怀疑里,又不知道怎么补偿,被他拎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反抗。

他带着两个走了出去,再进来时不见镜子也不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