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当然知道,陆临安是跟他阵营相对的血猎。

而且就是因为他是血猎,自己才会跑的。

他有些紧张地抿着唇,只敢心里小声嘀咕,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有将心里的话如实说出来。

被搂住腹部提溜起来的姿势对鸦透来说并不好受,他只能看见自己斗篷下的两条腿,双脚触碰不到地面,失重感让他有些不舒服。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姿势。”

小血族哼哼唧唧的,声音偏甜软,因为姿势的缘故,还有些闷,“这样我会很不舒服的。”

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作假。

陆临安舌尖抵了抵牙,“娇气。”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很听话的将鸦透放了下来。

小血族重新站在了地面上,拢着黑色的长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更衣室里那一片一会儿过的雪山尖也被遮盖起来,陆临安觉得有些莫名的遗憾。

能看的时候不敢看,看一眼就狼狈地去了浴室解决身体上的异样。看不到的时候又惦记,闻个味连以后把他带回去怎么养都想好了。

概括来说就是雏鸟的美好幻想,人菜又瘾大。

陆临安吸取了之前自己不在然后小血族跑路的教训,怕他再次逃跑,就算将他放下来也是离自己很近。以目前这个距离,就算小血族要逃跑,一只手就能抓回来。

鸦透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逐渐变得幽深,很像是被猛兽盯上的那种感觉,麻意从脚底直窜而上,不多时就能蔓延至整个身体。

他伸出白嫩的指尖,正在给自己整理刚刚被陆临安拎起来时发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