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晓把空碗给了临时请来的女佣，女佣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在池晓和阿尔托斯间来回打转。

这次去王城比上次快，阿尔托斯备了一个不一样的马车，豪华依旧却精简了许多，车头只需要三匹马。

阿尔托斯所说的南城商馆就在财务馆的附近，听商馆的接待人说，城里几个商馆负责的主业务各有不同，城中的商馆和实力过硬的后台所以可以贩卖奴隶，南商和北商两个中型的商管则一个主经营珠宝宝石和艺术品，剩下的一家是和阿尔托斯家有密切关系的海商馆。

这些都是阿尔托斯在城里边走边和池晓介绍的，池晓听东西记不住，偶尔还会问出几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出来，但阿尔托斯还是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

如果不是阿尔托斯穿得是贫民才会穿的麻布衣，可能有人会将两人认成是真正的兄弟。

今天的阿尔托斯还是履行人墙的效果，只是不怎么奏效了。停驻的人更多了、想越过阿尔托斯看池晓的人更多了、凑过来的人头也更多了。

池晓还是“薇薇安”时涂抹的浓妆竟成了遮盖掩饰。

阿尔托斯为池晓带路，又挡住一个借机想假摔过来的少女，温声提醒对方小心，假设对方就这么走了还好，可惜大多凑上来的都是没什么自知之明的，而这个格外没有眼见。

女人直接略过阿尔托斯，想冲池晓讲话：“请、请问这位少爷——”

“抱歉，我们还有急事，”阿尔托斯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打断女人的话，横过一只手拦住她的腰，阻止她逾越的行为。

“主人，我们该走了。”

池晓漫游天际，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全权交给阿尔托斯，听到阿尔托斯在叫自己，把目光从停在小贩招牌上的小鸟上挪回来：“嗯。”

“等一下！”女人根本冲不破阿尔托斯的防线，左闪右闪，怎么都靠近不了池晓，只能加大声喊叫，试图引起注意：“少爷！小少爷，请等一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池晓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叫唤，听到声音一直紧紧跟着自己才觉得不对，回过头去才看到阿尔托斯正在后面劝诫一名身材矮小的女孩子不要跟着，看到池晓回过了头，她兴冲冲地蹦了两下：“小少爷！小少爷！”

和池晓刚刚看的小黄鸟一样，叽叽喳喳的。

池晓指了指自己，见她面展喜色，用力地点头，池晓这才确定她是在叫自己。

池晓想起来了，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所以是少爷。

“怎么了？”池晓走过去问。

“小少爷，你长得真好看啊，”女孩粗略看过去只过阿尔托斯的腰迹，本来为了追池晓，半个身子都挂在阿尔托斯的手臂上，见池晓靠近了，红着脸忙爬下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想以正经一点的模样和池晓讲话，可一对上池晓的脸，立即就羞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老远就看到你了，就是想问，问小少爷你……有没有婚约了呀？如果没有的话，你看、你看看我怎么样？”

“啧。”

池晓好像听到阿尔托斯咋舌的声音了。

池晓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尔托斯这个不耐烦的声音，但看过去的时候，阿尔托斯仍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还轻声轻语地问池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