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落魄的美人,纤细,笔直,也孱弱。像是一朵被摧残的白玫瑰。视觉冲击巨大,比任何时候都勾人心弦。
江既白的心脏泛出一层细密的麻痒,喉结不自觉滑动几下,烟瘾毫无征兆的窜上心头。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温菘蓝勾起了江既白的兴致,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个女孩。
身在这个位置,他想要的一向唾手可得,从无意外。多少女明星争着抢着希望得到他的怜惜。只不过他看不上她们罢了。遑论温菘蓝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实习生。
目送那抹娉婷的身影匆匆拐过保安室,消失在雨雾深处。
江既白慢吞吞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视线下移,看到自己垂在半空中的右手,手心里还捏着那把黑色长柄伞。
“呵!”
他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还挺有个性!
头一次有女人拒绝他的伞。
车厢静默无声,只有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浮在耳畔,久久不衰。仿佛有无数歌者在吹拉弹唱,杂乱而闹腾。
江既白将伞随意丢到后座,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打火机蓝色火苗一闪而过,青烟腾腾升起,烟草味为之而来,在空气里铺散开。
他就着滤嘴重重吸一口。吐出清淡烟圈,脸藏在烟雾里,看不真切。
他抽的是烈烟,浓烈的薄荷香萦绕在口齿之间,爆珠破碎后,口感丰富而香润。
往常遇到个烦心事,他抽上一根烟,自我缓缓,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