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抹掉,大拇指和食指覆在脸颊上方来回摩擦了几下,感受到春雨的真实湿度和温度。
女人面色沉静,瞧不出具体情绪。可心里烦躁,特别不耐烦,早就将江既白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大佬才姗姗来迟。
黑色宾利沐浴着微茫细雨,车身漆亮。
车轮平稳地停在电视台门前,台长和何主编领着一大堆人一拥而上。
何主编侧过头,给温菘蓝使了个眼色。
温菘蓝无奈,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
一时间,左一句江制片,右一句江制片,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嘈杂不堪。
副驾车门率先打开,韩助理下了车。撑起一把藏蓝色长柄伞走到后座。
车门拉开,车里的人显出了全貌。
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素净的格纹,门襟处扣了两颗纽扣,内搭的白衬衫熨烫平整,衣领服帖地翻折而下,颈部线条绷得笔直。
黑伞横过江既白头顶,韩程捏住伞柄往上抬起一点,才露出他深邃的眉眼,立体的五官。
虽然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可温菘蓝却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当真是深得她心,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他脸上的皮肤非常白,光影流淌而过,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会透光。
温菘蓝第一次用羊脂玉形容男人的皮肤。他是她见过皮肤最白的男人。
她不是没见过皮肤白的男人。娱乐圈的小鲜肉就有很多冷白皮。他们普遍有一个通病——会显得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