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叶子摇动,便显得斑驳,数人踏过草地,杂沓的脚步声掩盖了几人的呼吸声。
领头的男人时不时回头看看,点点头,似乎在和谁商量着什么,不能自己做主。
几人分头散开,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栋房子,却并不敢进去,似乎在畏惧着这栋破旧的房子,那个领头的男人甚至跪在门前,两手贴地拜了许多下。
他们一分散开,就露出后面的人来,走在最后面的人没有拿刀,也没拿棍棒,两只手抱在胸前,杏眼睁得大大地看向阿勒泰疗养院。
阿尔梅拉从队伍的最后一排走向前,用哈萨克语喃喃:“我只是说说,他们怎么真进去了。”
领头的男人叹了口气,叽叽哇哇对她说了些什么。
阿尔梅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看好了,有人出来就直接打死,不要让他们出去。”
她想了几秒,突然用汉语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进去,不是死也是疯,正好不用我们料理了。”
她这时还站在离阿勒泰疗养院大门几米开外的位置,周边围绕的是她的族人,他们每个人都能赤手空拳揍死山上的一头老虎——她根本没考虑过会有任何危险,这座山就像她家的后院,她只是来视察视察后院,能有什么危险?
这时,阿尔梅拉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山上蚊虫多,她并没有在意,低头一看,被寒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匕首无声无息地架在她脖子上,金属的凉气扑在她脖子上,仿佛她的喉咙已经被割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