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弃霜安静听完他说的话,开口道:“十几年前,哥哥考上长溪大学的少年班,带着我来到了长溪市。”
“他考上这边的学校我知道。”吴玉荣眯了眯眼睛:“但他去长溪上学的时候,我姑姑明明还没去世啊。”
祝弃霜的心跳乱了一拍,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话语。
吴玉荣说道:“我姑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特别是她男人跑了之后,每天郁郁寡欢的,后来有了祝引川也没好一点,从来没管过他,后来一直到住在疗养院里,前几年才去世。”
祝弃霜眉头揪起来:“她……”
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吴玉荣嘴里的姑姑,听吴玉荣的说法,这个故事里没有他的位置,他也说不出口那个本来的称呼。
“她丈夫走了,又是怎么有孩子的?”祝弃霜问得有些艰难。
吴玉荣被他问的问题梗了一下,含糊道:“可能是肚子里留的种吧,姑姑是我长辈,这些事我也不好问得太详细,你懂。”
这在吴家也算是比较大的一件丑事,所以他才了解又不太清楚,他总不能去问长辈祝引川是不是足月生的吧,这不是上赶着找抽吗。
祝弃霜思忖了一下,听吴玉荣的说法,不管如何,祝引川的母亲都不可能在自己的丈夫走后十余年再生下一个他。
他莫名笑了一下:“那我是谁呢?”
他没想问吴玉荣,自己也无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似乎只有祝引川能回答,但祝引川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