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都手上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祝弃霜的下巴几乎都要被他掐碎。
阎都兴致盎然。
祝弃霜真的有吃这行饭的条件,皮肤白腻,有种宣纸般的脆弱,似乎一碰就碎了,被他捏起的两边肉微微泛红……让他萌生出一种想让他死在手上的欲望。
祝弃霜被他挟持,表现也不是很慌乱,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即使被他强迫着扭头,眼神也不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只是觉得他好看。他的好看,又漂亮、又干净,不是那种沾着脂粉的美丽,而是一种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清癯的通透感。
阎都定定地看着祝弃霜的脸,手逐渐往下移,骨节分明的手就要扼住祝弃霜的脖子。
祝弃霜这个人,好像无懈可击,身上充满矛盾。既言行温和,又带着无法预测的攻击性。
从第一面见到他,阎都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令人厌恶的气息。
那股冲动冲击着他的大脑,就仿佛身体里流动的血液,没有任何理由,又理所当然。他的兴味、毁灭欲和厌恶感交杂在一起,控制着他逐渐收拢的手指。
不管祝弃霜是谁,在这里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
阎都冷垂下眉眼,却看见祝弃霜突然勾起了嘴角,不禁怔了一下。
一阵清晰的刺痛从小腹传来,阎都骤然松开手,发现祝弃霜的一只手,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银制餐刀,显然和刚刚被他拿来挡住蛇嘴的餐叉是一套。
餐刀的前半截已经没入了阎都的小腹。
祝弃霜松开手,没有直接把刀拔.出来让鲜血喷溅,放了阎都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