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爬起床关了闹铃,又拽着被角缩了回去。因为一夜没睡,他的脑子像块生了锈的铁,又钝又重,还有些昏沉。
元潇不耐烦地哼唧了一声,裹紧被子优哉游哉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空气静默了一秒后,他突然一下蹬开空调被,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吊坠。
朦胧的睡意被逐渐清晰的意识代替,一部分短暂模糊的记忆如退潮的海水疯狂回笼。
昨天晚上,虞白亲他了。
他也亲了虞白。
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脸颊。
他还记得自己凉透了的手指触碰到的柔软皮肤,以及虞白身上滚烫的温度和灼热的呼吸。
操……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猛然袭来,元潇狂躁地把脸揉搓成各种形状,以此来压抑内心的躁动与羞耻,还有那一丝说不出口的诡异的幸福。
把手机从床头捞到手里,解锁一看,通知栏显示虞白二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蠢鱼:起床。
-蠢鱼:今天排的节目有点多,我是主持人,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一会儿大礼堂见。
虞白是政教处李主任亲自到班上来挑的主持人,这事儿元潇也知道。
事实上李主任本来的意思是想让虞白做整个艺术节的控场人,大有把整场活动策划都交给他的意思。
虞白以要准备半期考试为由拒绝了,但又不好弗了主任面子,于是折中答应当合唱比赛的主持人。
这种类似于报备的行为成功愉悦了元潇,而且还是对方主动报备。他压着嘴角的笑意,回了虞白一个微笑表情包。
对面估计正在看手机,秒回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