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好几个学生亮着眼睛跃跃欲试,被他直接忽略。
“元潇。”他开口叫了个名字。
那几个翘首以盼的同学瞬间就蔫了。但一听谢年叫的是元潇,他们又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谢年针对元潇不是一天两天了,班里大部分人早已见怪不怪。
无他,怪就怪元潇摸底考考了个年级第一,平均下来每门科目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唯独谢年的生物,堪堪卡在前十的最后一位。于是这两周,元潇被迫接受着谢年的独家关注。
全班同时往最后排看过去,被点名那位正睡得昏天暗地。
谢年眼皮直抽抽,等了半分钟终于忍无可忍道:“同桌,把他给我弄醒!”
同桌虞白顶着几十双视线轻车熟路地扯了把元潇的头发。
元潇疼得“哎哟”直叫唤,好歹是醒过来了。
“老谢找你。”虞白收回作怪的手,面无表情地说。
元潇疑惑地看了眼讲台,然后磨磨蹭蹭从座位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元潇同学,看来你对我意见很大啊,这都上课十分钟了,您老都不乐意抬头瞅我一眼是吧?”谢年绷着脸。
“不敢。”元潇闷头闷脑地说。
“哼!”谢年瞪他一眼,“第3题,你来说一下你的答案。”
话落又没好气地补充:“知道是哪张卷子的第三题么!”
元潇卡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他下意识往旁边瞥了一眼,正巧和虞白在半空中悄然对视。
虞白很快垂下眼皮,蜷在桌边的手指有意无意指了指试卷上的某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