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然小声嘟囔:“就你贴心。”
那点旖旎一下散尽,裴辰景笑着把遥控器往一边推推:“我够不着,帮我调一下。”
“想看什么?”
“随便找部剧吧。”
朱浩然边调台边传话:“项弈哥说他明天过来看你,大概中午时分到。”
趁着蒋廷出门的功夫,朱浩然鬼鬼祟祟地低声问裴辰景:“你干嘛让他留下啊,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你还没吃够教训吗?”
急切的好像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裴辰景安抚地拍拍他手臂:“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重蹈覆辙的。”
项弈从高铁站打车直奔医院,身后却跟了个尾巴,朱浩然看到井冉有些迟疑,井冉自来熟地跟朱浩然握了握手:“你好,我是项弈的同事,裴辰景的前同事,听说他住院了来看看。”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硕大的一看就很贵的果篮,朱浩然顺手接过来热情地替他们引路,没注意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裴辰景看到井冉时也很惊讶,扫了一眼项弈发现他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井冉是自己硬要跟来的,听到了项弈和朱浩然打电话,紧跟着就定了同一班次的车票。
“你去干什么?”
井冉不以为意:“怎么说我和裴辰景也算是朋友,不知道就算了,既然都知道了,朋友生病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
“是你自己偷听的,又不是我告诉你的。”
项弈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转身就走,井冉却还在他身后回答:“有区别吗,没区别吧。”
不意外的,项弈在候车厅见到了井冉,他们买票前后时间错开了,井冉也就没买到和项弈相邻的车票,想到这一点,项弈没再给他眼神,忍忍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