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棠把手拿开,瞧见自己手心中那道丑陋的伤疤上面,沾着些晶莹剔透的津液。
这道疤,是阿木勒用匕首穿透了他的手掌心留下的,现在已经永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刚才那感觉,是有人吻了他的那道疤。
“将军……对不起……”身上乖巧趴着的人在柔柔的道歉,“我替哥哥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阿澜月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到赵隶棠忽的抬手舔了下那只掌心。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上下翻转,他就被压到了床上。
阿木勒去了战场的这些日子,军营中所剩的士兵并不多了,但是大部分都被派来看守赵隶棠所在的营帐。
“他不会跑了。”
阿木勒走之前留下这么句话。
赵隶棠确实没有再逃跑了,一条断腿,一身伤痕,一断斩不断的姻缘。
他没办法就这么回到天朝。
阿澜月还是每日来看他,有时候会在这处营帐过夜,有时候不会,有时候营帐内白日也会传出些羞耻的声音,但是看守的士兵皆是不听不看装不知道。
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就算白日做些什么也不是他们能打听的。
而赵隶棠有时候会特别粗暴,有时候又会温柔一些,但是温柔过后却会更加凶狠。
对于阿澜月,他越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妥协,就越是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轻下来,还会想要吻他。
等发现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之后,赵隶棠又会生气的想要逃避,将展现的一点柔情全都藏进蛮横恶劣的动作里。
阿澜月对于他的一切全部承受,在赵隶棠抱着他时,会哭着喊将军,会说我这条命都是将军的,没有将军的话我恐怕早就死了,将军想要我的命的话就拿走吧,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