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色渐渐褪去,天已经有些微朦的亮了。
乘风随着江逾白匆匆赶来时,裴争正坐在床榻边,握着小人儿的手紧紧盯着他。
“主人,”乘风行礼道,“江太医到了,您也该准备上朝了。”
裴争眼皮动了动,看着端正站在外殿的两人,终是起身走了出去。
行过江逾白身边时,甚是浓郁的酒气熏的江逾白差点晕过去。
这位大人是掉酒缸里了?
“裴大人。”江逾白喊住他,递过去颗药丸,“吃了再去上朝吧,解酒的。”
裴争接过扔进口,看了静悄悄的内殿一眼,“里面……麻烦了。”随后又对着乘风道,“你守在这里,等人醒了再走。”
殿内遂又安静下来。
江逾白明显松了口气,拎着医药箱边往内殿走边怨声载道,“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不知道这裴争看上我什么了,我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不会有一天被杀人灭口吧……”
一踏进内殿,江逾白就嗅出了些残存的酒气,以及空气弥漫的血锈味。
他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榻前,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这么多血,这么多伤痕,小殿下该是多么痛,才会痛得晕过去?
第37章 真该给他颗毒药
一直忙忙碌碌到正中午,江逾白才得空喘口气,替祁长忆把手心重新包扎好,身上的红痕也一一涂了药。
殿下不是什么疤痕体质,身上一片白皙光滑没有伤疤,就连之前的鞭伤也已经好的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