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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茫然的看了看他,昏昏沉沉的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这里有你的味道,我很安心…”

穆琛心里一软,就像有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被戳了一下似的,温暖却酸涩。江臣昨天晚上一定是受到了很不好的对待,可自己却没能保护好他,甚至没能呆在他身边,可江臣呢,已经依赖他到了一件他穿过的衣服都能给他慰藉的地步。

穆琛亲了亲江臣柔软的侧脸,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外面的大床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江臣一直捂着手,强行拉开他的两只手之后,就发现对方的掌心中赫然有几道深深的割伤,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血痂凝固在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吓人。

穆琛连忙吩咐下人去拿来了急救箱,他捏着江臣的手指,让他摊开手掌,然后用棉签蘸上药水,仔细的清理伤口。

他不由得想着,江臣的手指真的是又细又软,完全不像一个曾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他体质特殊,身上的疤痕总是消得很快,基本上不会留下痕迹,手上也没什么茧子,摸起来十分柔软。

穆琛放下棉签,用纱布轻轻缠绕起他的手,尽量温和的问:“阿臣,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见到他之后,江臣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低声道:“昨晚穆迁他…假扮成了你,想要对我…做那种事情。”

穆琛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崩紧了,他怕弄疼江臣,连忙松了松力气,勉强克制住阴暗的内心深处翻涌的杀意。

他的语气已经接近是小心翼翼的了,“然后呢?”

“他没有得逞,我摔碎了玻璃杯,逼他出去了。”

江臣说得很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着急的解释,好像生怕穆琛误会似的。不知为何,江臣希望自己在穆琛面前是干净的完璧之身,可明明他以前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穆琛看着江臣手心的伤口,他很清楚一个破碎的玻璃杯是阻止不了穆迁的,能让他退却,恐怕是因为江臣伤到了自己。

一种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弥漫在穆琛心里,他不但没能把江臣保护好,甚至江臣之所以获救,也仅仅是因为敌人的心软。

穆琛轻柔的系好纱布,继续问:“所以你就哭了吗?”

江臣摇了摇头,有点儿茫然,“不是,我当时虽然害怕,但更多的还是震惊,没想到穆迁会对我有这种…咳。”

然后他觉得很丢人似的,“我哭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很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