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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又喝了口酒,正如穆迁所说,这种酒味道真的不错,酒杯只是放在手边,就有丝丝缕缕的香气一直缠绕上来,很勾人,所以江臣菜没吃几口,酒已经喝了不少。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江臣本来也不怂,他故意感叹道:“我就是觉得,二少何必冒险去争那个位子,就算只是二当家又如何,不照样有权有势,享尽荣华富贵吗?要是我,我就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每天游山玩水,让大少爷去劳心劳命吧。”

穆迁忍俊不禁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谁愿意为了一个虚名争来争去,但是有的东西比权力和财富更宝贵,而且只有一个,所以只能想尽办法去争夺了。”

“更宝贵的东西?”

难道穆家有什么独一无二的传家宝吗?江臣隐约觉得自己要摸到对方的真实目的了,他拿起杯子喝完了里面剩下的酒。

“更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穆迁没有明说,他暧昧而隐晦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江臣这个人,并且敏锐的发现对方有些醉了。

江臣的眼睛是很容易透露情绪的,他的瞳色比正常人要深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在盯着人的时候显得很锐利,但当他发呆或者是思绪缓慢时,就会显得雾蒙蒙的,有一种非常无辜的感觉。

江臣此时就处于这种“无辜”的状态。

穆迁知道江臣在套他的话,不过穆迁也在不留痕迹的灌他酒,虽然是红酒,但度数并不低,更别提里面还添加了诱食剂。

几分钟无关痛痒的谈话之后,江臣已经喝完了第三杯。

他眨了眨眼,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最开始他的坐姿是很规矩的正坐,但此时他已经半趴在桌子上,手肘撑着桌边,抚着额头,两眼之间焦距虚无,显然是醉深了。

穆迁叫了他的名字,江臣茫然的抬起头,“嗯…”

声音很轻很软,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种谨慎戒备的感觉。

密闭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门外守着的侍者都是他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江臣已经是被压在刀下,待宰的羔羊了。

穆迁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站起来走到江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