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傅笙问道。

“因为凶手捅这一刀的时候死者还活着,这一刀势必会喷出许多血,可是方才我去看了现场,也看了死者的伤口,发现死者的伤口流血并不多,而且死者颈骨被勒断,舌头抵住上颚,眼中有出血点,很明显符合被勒死的表现。”

李澄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乔松玉听着,不知为何,微微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这一刀,是死后才捅上去的?”傅笙问道。

“对。”李澄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傅笙说着,转向了裴容白,道,“相爷,此事涉及我府的捕快,再加上疑犯就在此,还请相爷亲自来审问。”

乔松玉闻言,抬头去看裴容白,就见裴容白微微蹙眉,道:

“我审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乔御史看了许多遍卷宗,对这个案子的熟悉程度比我深,我相信,由他来审会更好一些。”

乔松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裴容白这是要锻炼自家二哥呢!他看向乔泽玉,乔泽玉与裴容白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点点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请。”

阳城府连夜升堂,应该在阳城也是头一遭,夜虽已深,但百姓们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都围在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大约此案影响太过巨大,百姓们也受惊已久,都想探个究竟。

“肃静!”乔泽玉一派惊堂木,虽然不曾穿官服,但俊美温润的脸上严肃的表情,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疑犯程十三娘,我且问你,地上躺着的死者,可是你杀的?”

程十三娘低垂着头,好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啪!”乔泽玉再次一拍惊堂木,喝道,“程十三娘,本官再问你一次,人可是你杀的?前前后后一共五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程十三娘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似的,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疲乏的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