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收拾好东西下楼,季思羡的车果然停在了进大厦的闸口,白色的奔驰glc,季思羡坐在副驾驶上,正朝着他微笑。

季思羡长得非常斯文儒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模样一看便知是个医生,只是脸上常常挂着笑,那笑深不可测,看着亲切,却总有一种摸不透的疏离感。

许盐与他来往十年,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微笑的表情下,是一颗异常冷酷和顽劣的心。

“吃你最喜欢的川菜吧。”

“好呀。”许盐一边说,一边系上安全带。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陆奕珩也走了出来,似乎看见他了,面色冷漠,眼神锐利地打量季思羡。

季思羡也看到了陆奕珩,笑道:“哦,陆渣男。”

说完,陆奕珩已经渐渐走到了奔驰车面前。

许盐按下车窗:“陆总?”

“你人缘果然好。”陆奕珩冷笑了一声,没有停下脚步,径直从车边经过了。

“陆奕珩……”许盐想叫住他,一只手拉住了他,回头,是季思羡冷意沉沉的笑容:

“少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要理他。”

许盐略一怔忡,渐渐冷静下来,没再往后看,道:“嗯,我们走吧。”

季思羡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在轰鸣中绝尘而去。

在两人常去的川菜餐厅,两人坐在角落里,一边聊天一边吃晚饭。

季思羡去美国进修了,去参加世界心理治疗大会,足足一个多月,才刚回来,要不是许盐,他这会儿还在家里蒙头睡觉倒时差。

“你好好地吃什么剁椒火鸡面?”季思羡的眼神有几分冷峻,“盐盐你又要走十年前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