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注视中很难撒谎。
宁秋砚手心也来了汗,只能诚实回答:“都有。”
秦惟之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怕我杀了你?”
宁秋砚手指紧紧抓着袖口边缘,关节泛白。
“吓你的。”秦惟之说,“我不杀你,因为杀了你好像没什么用,不如留着。”
宁秋砚:“……”
秦惟之的言谈举止无一不显现出高人一等的轻蔑。人如蝼蚁,他要捏死任何一只都很简单,要不要杀死一个人类,无非是想不想,有没有必要而已。
不死的筹码才有利用价值。
寿命短得昙花一现的人类也许能掣肘关珩一时,无法具有长期价值,甚至不配成为筹码。
但是既然送上门来了,用一用也无妨。
气氛紧绷,聪明的人类应该在这时离开。
宁秋砚不仅没有,还往前走了几步。他来到秦惟之面前,背脊挺得笔直,好像经过了非常强烈的内心挣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比起你刚刚提到的那些,我更想像你们一样永远不老,不死。”
秦惟之表情没变。
宁秋砚咽了下口水,镇定的表情龟裂,露出脆弱的内里:“我想成为吸血鬼。”
深埋心底的秘密似乎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他显得又是害怕,又分外痴迷。
见过妄图永生的人类,见过为此疯狂的池漾,要伪装出同样的情状不难。
宁秋砚:“如果能成功转化,或者找到陆千阙当然是更好的,那样我可以留在他身边。但是……如果不能,也就算了。毕竟像你说的,我对他的一切感觉不过都是毒素影响,比起因为毒素才产生的感情,永远年轻不朽才最重要。”